…… 裴舒和绿竹先一步回了院子,没坐一会儿便是瞧着红珠回来了。 裴舒似是极为着急似的,极为亲昵的,一把上前便是拉住了红珠:“红珠,你真是的,刚刚还找你呢,你这是去哪儿了?” 红珠肩膀上还生疼,被裴舒这么一拉扯,又是一番钻心的疼。 ...
“奴婢冤枉,奴婢实在是冤枉啊。”
那掐在肩头的手并没有离开,红珠已经疼得有些面色发白。
“大小姐以往当真是从未读过诗词,不过是这一次从宫中回来之后,因着爱慕旭王殿下。让奴婢去找过基本露骨的淫词艳曲给大小姐抄写,旁的可实在是没有了。”
许嬷嬷听的出来红珠的确没有撒谎,抬头看了一眼王氏。
王氏抬了抬手,示意许嬷嬷可以松手了。
许嬷嬷手上的力道松开了些,红珠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般,身上的衣衫被疼得冒出来的冷汗给浸湿。整个人更是连跪都跪不住,半软在了地上。
许嬷嬷却是重新换了一副模样,温声细语道:“你可且记着,你背后的主子只有大夫人。以后任何事情,不得遗漏,你可知道?”
红珠连连点头,退了出去。
等着红珠退下,王氏刚刚还带着一丝笑的面上变得冷若冰霜。
许嬷嬷站在王氏一侧:“夫人何不让我再好好审一审这个丫头?舒姐儿在学堂那边,背了快百首诗不是假的,怎么可能只是看了几首淫词艳曲呢?她定还隐瞒了什么。”
“你也这么觉得是吗?”王氏薄凉地点了点头:“我也这么觉得。”
“看来,红珠在舒姐儿的身边的确是够得宠的。也不知道舒姐儿是给了红珠多少的赏赐,竟然能够让红珠这样的替她隐瞒着。不过现在看来,红珠还想拉着我这边不愿松口呢。”
许嬷嬷狠狠地唾了一口:“哼,想吃两家饭的丫头,真是好大的胆子。”
“先不急着收拾吧。也快到丰儿的生辰了。红珠还有些作用呢。”王氏笑了笑:“舒姐儿可真是个妙人,她既然想藏拙,我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……
裴舒和绿竹先一步回了院子,没坐一会儿便是瞧着红珠回来了。
裴舒似是极为着急似的,极为亲昵的,一把上前便是拉住了红珠:“红珠,你真是的,刚刚还找你呢,你这是去哪儿了?”
红珠肩膀上还生疼,被裴舒这么一拉扯,又是一番钻心的疼。
“没,没事的。只是刚刚去了一趟厨房,想要替大小姐瞧瞧,有什么滋补的,给大小姐端过来。”
裴舒没有戳穿红珠,只是将一沓厚厚的纸业递到了红珠的手上。
红珠一愣,再瞧过去时才发现,那上面竟然是一句句极为露骨的情诗。
“小,小姐,你这是做什么啊?”
“这是我抄写的情诗啊。”裴舒似乎并不觉得羞耻,反倒极为自傲一般:“那本诗集上的每一句诗,我都很喜欢,我觉得只有这么热烈的诗句,交给旭王殿下的时候才能证明我对旭王殿下的爱意,你且帮我把这些诗全部都收着。等荷包绣好之后,我可是要挑选一页最好的,放进去送给旭王殿下呢。”
红珠看着那一页页,光是看就会让人忍不住面红耳赤的情诗。
心中却是欣喜若狂,若是有了这些大小姐的亲笔情诗,那么大夫人交给自己的任务,定然是能够完成的更好一些。
看来大小姐有时候看起来如同神仙附替,唯独在旭王殿下这件事情上,却是和以往一样没有丝毫的变化,还是那样为了旭王殿下,什么都可以做。
红珠将书页握的更紧了些。
“小姐,且放心吧。我一定会将这些书信好好收起来的。绝对连一封都不会能丢的。”
说着便是欢欢喜喜的抱着那些情诗便是下去了。
裴舒瞧着红珠离开的背影,唇边的笑意愈发重了些,你且收着吧。
这些情诗皆是会变成你的催命符罢了。
接下来几日,红珠叫来了府中的裁缝重新量完身量之后,裴舒便是忙着了另外一桩事情上了。
关于她的那个弟弟的生辰。
裴锦那日的话,或许是含有深意。但更多摆在明面上的则是——贺礼。
她身为府中的嫡姐,自然更是有人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。裴锦许是在这里也等着想看她的笑话。
这贺礼一说,还真成了裴锦需要斟酌的东西。
每个人送礼,用的都是自己手上的银钱。她虽然是府中的嫡小姐,但也就是拿着公中每月的份列过日子,抛开一些吃穿用度的东西,她手上已然是没什么银钱了。
正发愁的时候呢,路过小厨房却是瞧见小厨房中,那正烧着的一锅糖浆,转瞬——脑子中又是有了一个新的想法。
裴舒这边忙着呢,红珠那边也忙得时常见不到人,裴舒却也不过问。
她相信,一切在这场生辰上,总归是会落下个帷幕的。
剩下不到十日的功夫过得很快,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便到了。
因着是小少爷的生辰,府中也都是极为的重视。从前一天晚上便开始准备了起来。
裴舒和绿竹站在院子中,瞧着院子外热闹的灯火通明的模样。
绿竹心中有些忍不住发酸:“小姐还是嫡出的小姐呢,可当初的及笄礼却没有今日一半的热闹。”
“那时的我,恶名昭彰,谁人又会愿意来呢?”
裴舒深吸了一口气,面上却是满不在乎:“那些过去的事情,我已经不在意了。现在的我只能往前看,那些曾经强加于我身上的恶名。我会一一向众人证明,传言当不得真。”
绿竹深深地看着裴舒,她发现,自从小姐从宫中回来之后,真的像是换了一个崭新的人。
不过……她很喜欢现在这个样子的小姐。
第二日,天色亮起,裴舒也知道今日是什么日子,便是早早地醒了让绿竹伺候自己洗漱装扮。
绿竹一边打着洗脸水,一边忍不住说着:“红珠究竟怎么回事?每次一到重要的时候,便是不见了踪影,她难道忘了小姐是主子吗?”
裴舒心笑,她是主子无错,可她却不是红珠的主子。
红珠的主子可是王氏啊。
绿竹手极为得巧,人也灵活。即便只有她一人的情况下,也依然很快的将裴舒给打点好了。
最后一点眉头给描完,绿竹看着镜中的裴舒,也是忍不住夸赞着。
“小姐,消瘦许多,却也美了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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